“哪个被狼咬了。”

张鹤钧身旁那被狼咬伤了腿的男人畏畏缩缩地出来,冲着钱榆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钱医生。”

钱榆下了驴背。男人自觉地拉起裤管,露出伤处,腿肚子上的伤口不深,仔细清洗过, 已经结了暗红的血痂,是普通的野兽撕咬出来的外伤。

钱榆弯腰瞧过一眼后, 直起身来,抬起男人的下巴,抵着他的眼皮看他的眼球, 又叫道:“舌头。”

男人配合地吐出舌头来。

人生命的顽强程度是个玄学, 仔仔细细娇养不见得长命, 糙生糙长反而赖活天年,有的人一道小伤就要了命了,有的人全身都没一块好皮肉照样活下来。

这野兽咬伤,幸运的话它就只是个皮肉伤,不幸的话继发感染,会有多严重实在难说。

钱榆把着男人的脉,为多了一个伤患而皱住了眉头。

男人看着钱榆锁起来的眉头心惊胆颤,钱医生笑起来怪吓人,诊脉的时候脸沉了下去更吓人,男人声音不禁发抖,“钱,钱医生,我……”

钱榆丢开他的手,颇嫌弃地说:“你好得很。”

男人松了口气,心落回了肚子里。钱榆看向杨太楠,问道:“还有一个呢?”

杨太楠一时没反应过来。孙尔说道:“那位村长正吃早饭呢,我带你去见她。”

村民们听到狼啸的动静,不少人端着饭碗站在门口看热闹,把这外头有一男一女骑驴赶来的事早就说得满桌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