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柏玉避开她伤口处,从她脸侧的下颚骨抬起她的脸,看到伤口附近没有青紫红肿,“牙疼吗?”

李寸心道:“不知道。”

“张嘴我看看。”

李寸心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她牙疼,为什么要张嘴,但仍然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巴。

她习惯性地压舌头。

从小到大,生病去医院,医生都得夸她一句舌头压得好,用不着拿棉签压舌心,就能瞧见扁桃体和小舌头。

“……不用张这么大。把牙齿露出来我看看。”颜柏玉无奈道。

李寸心呲牙。

颜柏玉瞧着牙龈没有撕裂出血,“牙齿有被磕得活动的吗?”

李寸心用舌头抵了抵牙齿,“没有。”

“那应该没有摔骨折。”颜柏玉轻声道。

许印也赶了过来,他一手牵着黑驴,手臂上搭着颜柏玉的冲锋衣,另一手提着一只小水罐,那水罐原是他们路上拿来烧水用的,现在装了蜂巢,即便蜂巢外裹了一层芭蕉叶,罐口也盖着芭蕉叶,依然有不少蜜蜂围在罐口上飞。

许印胳膊皮硬肉厚汗毛多,还是冒出不少小包,被蜇出的小包上还有一两点鲜血,他问向前方回转来的赵蓬莱四人,“人怎么样了?”

李寸心和颜柏玉抬头看过去,赵蓬莱背上背着人,那人的脑袋无意识地垂在赵蓬莱肩膀上,云琇在一旁扶着那人的背,于木阳和夏晴两人走在后头。

云琇心有余悸,“还好颈椎没断裂,把人松下来的时候做了人工呼吸,只是清醒没两秒又晕过去了。”

听到是晕过去了,李寸心煞白的脸色才好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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