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这样的人好似被时代抛弃,只在这样的旧水乡成立。
第二天一早,安常路过河畔时,发现气氛有些凝重。
一个年轻女人站在河畔,垂着首,其他人都暗暗瞧着她。
她手指蜷着,指关节用力到有些发白。
“南小姐。”
她所唤的南潇雪,却只是望着那座石桥。
“南小姐。”
南潇雪回头,一张冷冷的脸上没任何表情,好似无悲无喜的霜雪,抱着双臂的身体语言却透着浓浓不耐烦,好似怪女人打断了她脑中关于舞剧的想象。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南潇雪挑了下眉尾:“那你说说,刚才那段试拍问题出在哪?”
安常看看女人脚边的摄像机,原来她是一位摄像。
“我……”女人语塞。
南潇雪远远望着她语气冰冷:“在你离开我工作室前,我给你两个忠告。”
“第一,不要说假话,有没有天赋这东西,根本瞒不过人。”
“第二,不要在事情已没转圜余地的时候,对人说求这个字,等你年纪再大一点就知道,自尊比你想象得更重要。”
说罢她转过头去,再不搭理了。
此时晨曦微光,空气里透着煦暖,水乡是与往日无异的静好姿态,连枝头跳跃鸣唱的鸟,也对这里有个年轻人的世界正在悄无声息崩塌这件事毫无察觉。
唯独安常静静看着,女人忍着发红的眼眶,一甩手,走了。
这时商淇拍了拍巴掌:“好了其他人,开始干活了。”
南潇雪瞟她一眼:“你这经纪人倒好,也不打发人走,反而让我自己处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