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的雨终于落下来了,落在博物馆那方小小的天井里,落在那颗晚夏会结出颗颗红果的石榴树上。
雨势渐大,空气里渐渐有了哗哗的雨声。
南潇雪的声音被雨声染得很氤氲,她挑着一点眉尾问:“你说什么?”
“我说,”安常慢条斯理的说:“我想吻你。”
她慢慢踱上前,一步步的靠近南潇雪。
她问:“你接过吻么?”
南潇雪包裹在旗袍立领里的天鹅颈微滚了滚:“没有。”
安常想,当一个外在气质太过清冷的明星也有难处。
南潇雪多少岁来着?三十左右了吧,竟然还没接过吻。
不过这只是她的幻想,也不知现实中的南潇雪是否真的没接过吻。
她盯着那双点墨的丹凤眼问:“那你想接吻么?”
“与我。”
南潇雪压了压唇角。
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你在这儿啊。”
那么暗哑,一听就是烟嗓。
南潇雪抬眸,安常回头,见一个穿深灰西装套装的女人,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脚上一双七厘米高跟鞋,细细带子绕着踝骨分明的脚腕。
短发,利落,最抢眼就是手腕上那只金表,对权力追逐的渴望一览无余。
南潇雪招呼一声:“商淇。”
又问:“你们听完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