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就只有我跟这只瓷瓶相处,我每天看着它、想着它,手不停来回摩挲它起伏的曲线,瓷质如肌肤般冰凉滑腻……】安常想起对方提醒她不要描述得太详细:【总之很难不想入非非。】
对方下结论:【我个人判断您这是心情压抑的表现,建议您平时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会儿正值梅雨季,晒不到太阳。】
【那就多跟亲朋好友聊聊天。】
【我这种情不严重吧?】
【在您的想象中,她有没有跟您说话?】
【那倒没有。】
【那就不算严重,放宽心,要是有一天,您在想象中不仅看到她了,还听到她跟您说话,就再来线上咨询一次。】
【好的,谢谢。】
安常下了线,合上电脑,关上木窗准备上床睡觉前,对着窗外遥遥望了一眼。
她的窗外也能望见那条穿镇而过的河,河对岸久无人居的屋檐之下,哪儿有什么穿瓷青旗袍的身影。
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断不能再这样了。
第二天她谨遵心理咨询师教诲,午饭时间主动叫小宛:“出去散会儿步吗?”
“好啊。”
今日又下着绵绵的雨,在人发丝上罩一层朦胧的雾,若要打伞,又显得太过隆重。
小宛瞥一眼安常微湿的肩头。
“你怎么不说话?”
“嗯?”安常回过神来:“啊……”
小宛笑了:“你话好像总是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