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捏着瓜子,看了眼大伯母身后过道里还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又看了眼说得眉飞色舞的大伯母。
林暮雪:e…
这说人坏话还是说得挺光明正大的哈。
只是因为一时好奇心作祟,多问了一句,就被强行拉着听了满耳朵的家长里短婆媳矛盾。等两位大娘喘气的功夫,林暮雪连忙背着画板拎着小马扎表示自己要回家煮饭了。
张大伯母:“噢,时间是不早了,你小舅舅又不在家是吧?正好天气热了,大娘家做了甜酒,一会儿给你端一碗过来,甭管是煮汤圆还是熬水喝,那东西吃了都对女人好得很!”
张大伯母是四川人,所谓的甜酒就是醪糟,用纯糯米发酵,刚出来的时候汤水甜滋滋的带着一点酒味。
既然送了右舍,左邻也不能忽略,张大伯母又承诺了要给左边院子的李大娘也送一碗。
李大娘可高兴了,立刻就从婆媳话题转到了张大伯母酿的甜酒有多好吃上,歪着歪着,就又歪到了做饭的手艺上,然后是家里男人不贴心,家里孩子如何如何。
明明八杆子打不着的话题,两人偏偏就是能转换得圆润顺畅,自然无比。
习惯性用逻辑思维接收并理解的林暮雪听得晕乎,赶紧逃离现场。
晚饭之后,就多了一碗纯手工制作的甜汤,味道确实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