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快刀斩乱麻,又想拖着再拖着。
她穿路婳浓亲自帮她选的白衬衫,载穿校服的路婳浓去医院。
未进入酷暑,天气凉爽。
车速快一些,还会感觉风无孔不入的直往领子里钻。
刚过江面上的钢架桥,路婳浓摘掉她头上的头盔,直接在她的摩托后座上站起身,张开手臂轻轻敲她的头盔。
路婳浓自己喃喃着:“有风。”
不知道米来会不会听见。
米来从辅路上离开,一路将车骑到了江边。
她收起头盔,只转头专注的盯着路婳浓看。
路婳浓从兜里翻出了一截北苑包厢用来装饰的麻绳,她轻轻套在米来的脖子上,「威胁」她:“开车。”
米来听话,手轻轻转了一下油门,那车就直直的往江的方向去。
路婳浓去亲米来的后颈,又去咬米来的耳朵,她说:“再敢瞎胡混就一起冲到江里算了,反正你也要和我分手。”
大概在路婳浓的脑细胞里,米来说不能兼顾自己的病和她手里的工作。
那只要解决掉一个,她们就还能在一起。
米来从没想过这个办法,她甚至觉得路婳浓说的对。
不如一起去死。
米来又拧了拧油门,不顾一切的用小摩托最快的速度往江里冲。
她太累了,她也是人呢。
她没办法兼顾这一层接一层的考验,也没办法舍弃她人生里为数不多的温暖。
此刻的米来已经听不见风声了,脑子里都是那小魔鬼在叫嚣着劝她带身后的姑娘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