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眼里没有正挨揍的任垚,也没觉得米来打人有哪点儿不对。
打眼一瞧,米来瘦的像个竹竿,那视线就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人一瘦,就会显得人更高。
米来像个随风飘舞的白纸片子在楼下躲着棒子,又用拳头打回去。
她又小跑着下楼,到了后院儿,不知求了哪路神仙得的神力,拽起米来的衣领,就踹了一脚蹲在地上挥棒子的任垚:“不许欺负米来。”
米来转头一看,赶紧把路婳浓拦腰挡住。
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再让不长眼的棒子给抡着。
就因为这一茬,任垚得了空站起身,那棒子狠狠砸向了米来的背后,趁米来没空管他,一个人偷偷溜了。
米来皱了一下眉头,又去推路婳浓。
路婳浓像看不见场上的形势,只脚上往后退着,手伸向米来的脸。
“你到底怎么弄的?”
她问,手也悬着不敢碰。
米来拉她,把她抱上及腰高的废弃花圃台面质问她:“你是不是快高考了?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端的是一副心狠家长对待顽皮孩子的冷脸招数。
路婳浓不忿的蹬了蹬腿,“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米来看她,用那种非常认真非常不留情面的语气:“路婳浓,我们分手吧。”
路婳浓手搭在米来的脖颈两侧,听了她这话,像没听见似的打岔:“去医院吧,把脸上起的皮弄一弄,不然以后就不好看了。”
刘都安这时候默默在后面来了一句:“那小子跑了,追吗?”
米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