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怎么弄的?”楚忆归的手在万秋的腹部最严重的淤青上,问道。
然而万秋却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答。
“我会保密的,不会有任何危害你的事情发生。”楚忆归说的仿佛漫不经心,只是在聊天,没有特别在意的模样。
“是爸爸踢的,我晚上收拾房间的时候,踢倒了啤酒瓶子,吵醒了爸爸。”万秋似乎对分享秘密这件事信任,且有些隐秘的热衷,得到了楚忆归的保证后,不再有心里芥蒂。
楚忆归的手点了点万秋的腿部,这里有明显是同一时段造成的淤青:“这里呢?”
“这里也是那天爸爸踢的。”
楚忆归点点头,手指放在了万秋的肩膀上,这里有很明显的曾经受过一次重伤的痕迹,上面还有粗劣的手法的缝合线,以及一道狰狞的伤口:“这里呢?”
“奶奶发疯的时候,把我推到鸡笼子里,旁边有个铁丝尖,划破了,让村里的医生帮忙缝的。”万秋说道。
“伤得很重吗?”从程度上来看,几乎可以预料到当时混乱的场景。
万秋乖巧点头:“恩,那段时间一直在发烧,躺在床上不能动,奶奶一直给我喝药。”
“这里呢?”楚忆归则是问了万秋的大腿上很怪异的印子,看上去像是牙印,不规则的椭圆形,虽然恢复可留下了和周围皮肤不一样的印记。
“是被狗咬的,爸爸偷狗想吃狗肉,狗绳子断了,爸爸跑了,我没跑掉。”
楚忆归的手一顿,不再抬头,装作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又指着万秋的腰间:“这里呢?”
“我不记得了。”万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伤。
万秋的身上有各种各样被留下来的伤痕,每一个都没有经过很好的治疗,每一个伤口的背后都承载着某些东西。
“你后背的疤痕比前面的多。”楚忆归缓缓的说。
万秋回想了一下:“被打的时候,一直打肚子和胸,会更疼,我就蜷着。”
楚忆归神色复杂:“是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