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拿着书的手陡然一颤,樊笙沉默了下,随后扯了扯唇瓣,露出几分笑意来。
但是那笑意实在牵强,她自己也发觉到了这个问题,便转过了身埋头到墨柒的肩上去了,闷声应了。
指尖不知何时爬到了墨柒的袖子上,缓缓攥紧。
“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墨柒垂下了眼帘,将她的一切反应都尽收眼底,喉咙里有些干涩,可是最终从她嘴中吐露出的言语却是字字清晰分明。
对了,她是极会伪装的。
怀中的人沉默着,好似没有听见一样。
墨柒搂住了她的腰肢,将人抱紧了些,凑在这人的耳畔低低说着。
“在家等我,好不好?”
这一次她换了个词语。
所以这一次怀中的人也终于有了反应。
“要多久?”
樊笙身子动了动,从她怀中出来,抬眸瞧她。
那双眼睛肿若隐若现的好似已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可是一贯爱哭的孩子却强忍着眼眶的酸意,神情竟有几分冷然。
“许是一个星期……也许是半年吧……”
墨柒轻抚她头上妥帖地戴着的桃花木簪,眸色柔软了下来,轻声回答了她。
少则几天,多则半年。
这还未曾将墨柒今日来愈来愈虚弱的身体算进去。
也没有将她离开这个孩子之后会出现的神识绞痛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