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黎抬手,牵住了车烛影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指尖有些发冷,担忧地投去一眼,却见车烛影微微摇头,示意无事。
她们将那两人的神情动作都看在了眼底,微微蹙眉,心下厌恶,但又无法开口。
此时,这几个少祭司都立在各自家主身后,也都心知肚明如今的局面是这些人都默认的结果。
利益面前,哪儿来的善良同情?
怪就怪樊笙不够强,才被人算计,任人宰割。
几位家主冷眼瞧着,甚至唇角还泛着微微的笑意。
最里层的是严格镇守的巫神卫,这些家主们坐在后面,居高临下地瞧着,看着这位少祭司受刑,一步步走向死亡。
樊笙微微动了下,瞥过了那些可怕的灼热的岩浆,却是面无表情,心如死水。
疼。
身上被私下用过刑了。
她从头到尾都未曾见到过她的老师,只被人强押在巫神殿的牢狱中,莫名其妙地顶上了魔人奸细的名头。
她不傻,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个大祭司之位,世人争抢、孜孜以求,却也……悲哀可笑。
……可怜。
滚烫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她的脚下了,那灼热的温度让她的意识恍惚了下,体内的巫力早已被禁锢住了,她毫无反抗之力,如刀俎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