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齐春丽仰头看着赵文军说:“咱们也做买卖吧,光下地挣工分一年到头能分几个钱?”

可赵文军却不同意,他被上次的麻花给吓怕了。

“不行,春丽,你看咱们上次卖麻花出了多少事,差点闹到公安局,最后钱没挣着,还赔了一大笔钱进去。你就别惦记着做生意的事了,咱们俩安安分分地种地,我挣的工分也不少,过两年把债还完了,咱们再攒点钱,给你买台缝纫机,以后这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过几年买台缝纫机?宋书玉现在缝纫机、自行车、手表都齐全了。她到时候弄个缝纫机,还不被人笑死。

齐春丽紧紧抓住赵文军的胳膊:“咱们就试试吧,你看宋书玉做买卖赚了多少钱。她现在多风光啊,我这一出门,大家都拿她跟咱们比,你愿意一直被个女人比下去吗?”

赵文军的体会比齐春丽还深。每次但凡有人提起宋书玉,他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男同志们开玩笑的时候无所顾忌,有时候还会有人问他后悔没有之类的。

就更别提葛慧玲每次看到宋家有什么好事都要数落他一通了。

他的日子并不比齐春丽好过。

可齐春丽还经常拿宋书玉来刺激他。

赵文军就是个泥人也有三分性子。他甩开了齐春丽的手,自嘲地说:“张口闭口就是宋书玉,我都不知道你嫁给我,到底是看上了我这个人还是为了跟宋书玉较劲儿?”

齐春丽心一惊,连忙说道:“没有的事,我这不是希望咱们越过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