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代人坐在火炉旁边烤火边聊天,刘桂芝问:“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书玉边吃东西边把齐家的事讲了。
“难怪忙活到这时候,人没事吧?”苗秀英关切地问道。
宋书玉喝了一口玉米糊糊,点头:“没事,人已经醒来了,医生说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那就好,今年这雪真是太大了,得亏这几年年景好,家里有余粮,不然这日子就难过了。”苗秀英感概道。
可不是,宋书玉还记得三四岁时饿肚子的事,大雪纷飞,那时候饿死了多少人啊。她端起盆,仰头喝玉米糊糊,喝完后,又用勺子将盆底的糊糊都刮下来吃了,最后盆底光溜溜的,跟舔过一样干净,不浪费一丁点粮食。
见她吃完饭,苗秀英提起了葛慧玲今天来的事:“她说昨晚文军痛了一宿,这不去医院看看不放心,万一腿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可咋整。但外头冰天雪地的,到县里又这么远,你一个人我跟你妈也不放心,要不让你妈去跟赵家商量,让赵家派个兄弟陪你一块儿送文军去医院,这样路上也有个人替把手,多少有个照应。”
这是婆媳俩中午商量出来的。
赵文军的腿不能不管,不然以后入赘到他们家也是负担。但也不能什么都压在他们家书玉身上,赵文军还有两个兄弟呢,他以前在部队的津贴可没少补贴这两兄弟,现在他们怎么也要派个人出来帮忙才行。
宋书玉揉了揉额头,奶奶不提,她都忘了赵文军这会儿腿还受着伤呢,毕竟这对她来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哪还记得清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见宋书玉不说话,刘桂芝唯恐女儿逞强犯倔:“你可别犯傻,雪下得这么厚,二十多里地可不轻松。赵文军就是入赘咱们家,也不可能跟家里断绝关系,以后不认他娘老子兄弟了,那他还是赵家的儿子,赵家没道理什么都不管,把这担子都压到你身上。听见没?你不好说,妈去替你说,左右要让他们赵家派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