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着缰绳,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方应看啊方应看,你还说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无情无义,看来更冷心的分明是对方。

风雪肆虐,他勒马回头,策马一人归。

半月后。

一家平常的屋子里,里面的客人很少,只有零星三两个。西南角的一个人披着斗篷,宽大的兜帽将他整张脸都给遮挡起来,只露出来了白皙的下巴。

他不远处坐着一位男子,正在抛着花生吃。

戴着兜帽的人正是兰青雪,他这次来了边城一个小镇,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每一幕都有着一双熟悉的眼眸,那双眼眸的颜色略淡,但冰冷异常,不像是活人。

兰青雪从回忆里回过神,自己这次跑得有些远,都快接近西北了。他从汴京一路北行,一路上也是越来越寒冷,好在身上的玄色斗篷能够为他抵御些许的寒冷。

紧闭着的大门被人推开,外面的寒风伴随着黄沙一同卷到了屋子里,兰青雪正对着门,于是连忙低下头捂住了口鼻。

进来的人是一个长得略有些凶神恶煞的男子,单手拎着一把无鞘大刀,进来之后就大刀阔斧地在兰青雪的不远处坐下了。

“一壶酒,两斤牛肉。”

兰青雪听到之后并没有回头,只是小口地喝着手里的浊酒。

这里太冷了,他现在还居无定所,只能先喝些酒来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