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方应看又在动手动脚，只不过和之前相比收敛了不少，粗糙的指腹仿佛带了魔力似的，抚摸过的每一处肌肤都染上些许难忍的痒。

“睡觉。”方应看侧卧在兰青雪的身边，以一种回护的姿势将对方揽在怀里，“明天早起。”

兰青雪睁开眼，只能看见些许摇曳的光：“啊，要多早啊？”

“卯时三刻。”

“好早啊。”兰青雪闭上了眼睛，嗓音懒洋洋的，“不是你的庄子吗？干嘛要去那么久？”

“啧。”方应看轻啧一声，一边拽着被子给兰青雪盖上，一边说道，“路途稍远。”

只不过等他说完之后就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了过去，一副毫无戒备的样子。

怀里的人从一开始的略带疏离，到现在的习惯自然，方应看把这些变化都看在了眼里。

他半撑起身子，然后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鬓发，动作间带着些许鲜为人知的温柔。就连那双狭长的凤眼里都带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情。

直到现在，方应看才明白为什么无情会这么喜欢兰青雪，甚至是一直无法忘怀。

对方分明没有那么的聪敏，甚至还带了些许可笑的愚蠢，但总能让人心甘情愿地陪着他，替他收拾一些乱糟糟的事情。

方应看仰面看了一眼床顶绣着的芙蓉花，嘴角自嘲地轻扯了一下：“方应看，你可别栽进去。”

他自言自语地说完之后就躺了下去，空中传来几声气流声，下一秒，远处还亮着的蜡烛就被熄灭了，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