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看见哪吒的脑袋“腾”地一下,突然便抬了起来,直直地朝着白锦玉望了过来。
哪吒有些生气,可心中更多的情绪似乎还是羞赧。
只是玉娘的一句玩笑话,便能叫他想了这许多,怎么会不让他感到羞赧?
什么叫做为情所困而不得解,哪吒如今才是真正感受到了。
便是玉娘不说话,那神态动作也能牵萦他的思绪,更何况是玉娘说话的时候,便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也能叫他听出千百种意思来,岂不是更加叫他愁愁?
“我便知晓是在哄我。”
哪吒将自己的心思翻来覆去在锅中煎熬了许久,才吞吐出这样一句黯然的话来。
这话中的哀怨便是连白锦玉都听出不对劲了,春荔更是在心中连连叹息,可怜啊可怜,但还好不是她家夫人。
“哥哥可真是。”
白锦玉见哪吒眉头微皱,心生不忍,连忙出声道,“我往日说真心话,你只当我是哄骗你,如今我说的是玩笑话了,哥哥又只当真心话去听。”
“方才的话可不是什么哄骗之语,全然出自我的真心,咱们的缘分深厚,那是说也说不清的。”
白锦玉心道,若是她与哪吒没缘分,又哪里会穿越来此,又恰恰成了哪吒的义妹;若是真的没缘分,又岂会点燃那一支供香,引来了哪吒;若是真的没缘分,便是以上种种皆发生了,两人的关系也未必能亲近分毫,这哪里还能叫没缘分?
听完这话,哪吒的心绪顿时又如同那落了春花的春水,泛起了涟漪来。
“我只是,在意玉娘。”
哪吒不由自主地便说出了这话委婉的表白之语,几乎要将自己的心迹剖开,叫这人好生看看,也免得玉娘总是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