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名下的地并不需要给衙门交税,于是有许多家中有地的贫农受不了高额冗杂的税收便求着将田挂在寺庙的名下,自己做庙里的佃农。

这圈地之风,朝廷屡禁不止,白锦玉也管不了这些,只盼着赶紧解决当下这事。

“你们果真同那些吃‘和骨烂’的没关系?”黄风怪此时已经信了这几个喇嘛的话,只是最后还想再试探试探。

却不想这一试探,便瞧见那一直没说过话的小喇嘛神色有些异常。

黄风怪瞬间拉下脸,将那小喇嘛捉了出来,大声呵道:“怎么?你们还敢隐瞒不报?”

小喇嘛口中直呼喊着“饶命”二字,又是求自己的师叔师兄,盼着他们替自己求情。

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那大喇嘛看了众人一眼,叹息一声,道:“罢罢罢,这便与你们说了。”

“那不修德行的与寺庙的的确确毫无干系,但在庙前住着一窝盗匪,每日天明出门抢劫,日落回到寺庙歇脚,若是我们想将黑松林中的弃婴抱回来收养,男孩长到六、七岁便被他们抱走日后养作强盗,女孩儿高价卖给贵人,不问用途。”

“至于你们说的那吃和骨烂的,是原本强盗窝里一个小头目,因他酷爱食人,被赶出了强盗窝,我们确实不知他下落。”

“你们与恶兽为邻,竟也念得下去佛?”白锦玉听了大喇嘛的叙述,面上带着几分嫌恶。

“这,这也算是我们西方的常事了。”大喇嘛神色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