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等你。”江珩说。

“你就不挽留我?”

也许是因为上一世承受过生离死别,这一世,江珩无比珍惜他们的婚姻。

上辈子的他,同样深爱她,可却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也并不重视她内心深处真正的需求。前世的种种,隔得太久,记忆逐渐模糊,但对其中一幕,他印象深刻,当时她坐在小院的椅子上,望着远方,像是在等待太阳下山,等待家人们回家,眼神落寞。

这一世,她尝试去工作,去上学。

江珩看着她眼底光芒被点亮,愈发璀璨。

他无条件尊重她的决定。

江珩说:“但这次去得这么远,我就不能陪着了。”

“你辛辛苦苦调职到京市,刚到没多久,我就要走了。”宁荞眯起眼睛,“你就舍得?”

“挽留你,你会为难。”

宁荞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

这敲得可没留情,起身的时候,还斜他一眼:“榆木脑袋,反省一下。”

江珩站起来,长腿一迈,追上她的步伐。

媳妇怎么生气了?

校园里,小俩口一前一后地走着。

江珩不知道媳妇为什么突然生气,有些懵。

同时,他自己心里头也不好受。他不知道宁荞要去几年,更不知道等到真正分别时,他应该如何应对。

漫长的陪伴中,他们难分彼此。

傍晚从部队回来能第一时间见到她,每一天,才值得期待。

江珩落在媳妇后边。

过了许久,宁荞回头。

江团长穿着单薄的军装,立在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