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见到江珩像现在这样失神。

一直以来,他对一切都是运筹帷幄的,几乎从未这么不确定过。

只除了一次。

那一次,宁荞第一次来到他们古楼的老家,看见沈华琳给他留下的日记本。

察觉到宁荞的手从身后圈在自己腰际时,江团长才放下锅铲,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她了?”宁荞轻声问。

江珩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宁荞见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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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奇到了干休所,压根没看见老爷子欢欣鼓舞的神情。

江老爷子很淡定,直到回了古楼的四合院吃饭,仍旧不动声色。

宁荞说道:“爷爷,原来您早就知道啦!”

江老爷子呷了一口茶:“姜还是老的辣。”

这是一顿团圆饭,少了江源的团圆饭。

宁荞和江果果还有点仍独自在外漂泊的江源,江老爷子倒是看得开,他说谁年轻时不是这么飘过来的,当年他小小年纪入伍,带团打仗,好几回九死一生,虽也想家,可凯旋的自豪与满足却是什么都换不来的。难得自小没什么主见的江源如今也寻到人生的方向,大家都该为他感到开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