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宁副园长,被夸奖之后也不骄傲,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将聂园长的话记下来,没过多久,又回到教室里去。
等她一走,聂园长问道:“你一直说宁副园长不够格,现在呢?够不够格?”
卢成福撇了撇嘴:“这才几个小时,哪能看得出来。我家隔壁有个邻居,他们家小孙子可能闹了,可老头老太太有时候也能哄好他。几个小时不哭闹而已,等到好几个月都没哭闹,再看看成果吧。”
聂园长气笑了,斜他一眼:“老卢,你就嘴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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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荞来到托儿所至今,有时候觉得辛苦,但更多的时候,她认为辛苦是值得的。
尤其是这一刻,下班时,当翁彤伸了个懒腰,冲着她露出笑容时。
“我来这单位有十多年了。最早的时候,带的不是这班,后来自己生了小孩,直接带到托儿所,聂园长看我有经验,就给我分配到咱们现在这个班。班里的孩子,一个个长大,我自己的孩子也早就已经上小学去了。”翁老师说,“咱们军区人多,每年都会有新的小娃娃出生,有些家庭一生还都是好几个,压根就停不下来。有时候我觉得是真累,送走一批,还有一批,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但是今天——”翁老师继续道,“今天我真不觉得累,反倒觉得这工作就这么干下去,算是有盼头了。”
此时此刻,翁老师所说的话,就是宁荞成就感的来源。
这样的成就感,与在军区小学时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截然不同。
“真的,难得一天下班的时候不觉得脑仁子嗡嗡疼的。”翁老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