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起下楼梯时,碰见两个刚领了医疗用品上楼的护士。
“真是奇怪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丢了,怎么会找不到家属呢?”
“会不会是担心医疗费,所以家属故意不来认人?”
“只知道是好心知青送她来的,说是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就只有一个包。包里的东西大多在坠落山崖的时候被风吹走了,只剩下一个部队留作纪念的本子,底下写着什么唐副营长。”
“本子上有没有写哪个军区?”
“是清安军区,护士长说这种本子多得是,有段时间连供销社都卖过这样的纪念品,说是和部队合作的,就跟那些军用水壶差不多,很多人赶时髦跑去买。所以,这本子并不能证明病人认得那个军区的同志。”年轻护士说,“但是我觉得她怪可怜的,就给清安军区写过一封信,信封上也写了请唐副营长收。”
“后来呢?”
“后来收到回信了,看字迹是一个女同志。她回信说唐副营长不是安城人,也不是什么在安城坠落山崖昏迷的病人,让我不要再继续往他们军区写信了,否则后果自负。”
“这人真可笑,还后果自负呢。什么人呀!啧啧……”
宁阳和焦春雨与两位护士擦肩而过。
等到下了一楼,走到医院大厅时,焦春雨顿住脚步。
她说:“小妹上次发的电报,是不是让我们找一个昏迷的病人?”
“什么电报?我不知道啊。”宁阳茫然道。
焦春雨皱眉,瞪他一眼:“你能靠点谱吗?”
宁荞的电报是给父母发的,宁阳全程都在状况外。
现在听焦春雨详细说了一番之后,他大手一挥:“不可能,没这么巧的事。这医院离爸妈家近,离我们自己家又不近,今天第一次来,就碰到宁荞托我们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