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个姓陈的知青。
傅倩然带着陈知青回家吃过饭,有人说估计他俩快结婚了,但也有人说,傅政委不同意。
大院里的新鲜事一桩接着一桩,终于不再有人主动提起苏青时和唐鸿锦。
偶尔苏青时带着一对双胞胎去大院转一转,还有婶子感到欣慰,唐副营长和他媳妇也没这么差劲,心疼这俩命苦的孩子,愿意将孩子们接到身边来养。
宁荞该做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问心无愧。
傍晚,她和江果果在大院里碰见从傅家出来的傅倩然和陈文。
长达十多天的时间,傅倩然都是独来独往。
此时面对面碰见,宁荞牵着江果果的手往另一边走。
谁都没有说话。
陈文问:“你没事吧?”
傅倩然摇头:“走吧。”
走到大院门口,陈文说:“你是不是犹豫了?”
“什么?”傅倩然一怔。
“我知道你爸不同意,上次来学校门口找你的,是他的下属吧?”陈文说,“但我们相处这段时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不会的。”
傅倩然低着头听。
这段时间,其实她并不开心。父亲气得暴跳如雷、母亲以泪洗面,大院里的流言蜚语没停过,就连部队里之前没见过面的军人同志,都说她脑袋被驴踢了。
还有宁荞。她们之前的关系多好,只因为一个陈文,现在在大院里碰见,变成陌生人。
陈文的声音仍响在耳畔。
“其实你们大院这个叫宁荞的女同事,那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能感觉到她的爱慕,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倩然,我没说,是因为不想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