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公社又来了一批新知青。”

“分到咱们海岛来搞建设,真的是老遭罪了。”

一群知青缓了好一会儿。

一个衣着光鲜的女知青蹲在地上,双手掩面,小声地哭。

刚才递手帕的男同志双手摸了摸口袋,无奈道:“你该早哭呀,现在手帕都被别人分走了。”

女知青伸手打了他一下,男知青笑着往后躲,拉住她的臂弯,将她扶起来。

女知青用手背抹眼泪,带着哭腔问:“你就不想家吗?”

“既然已经来了,就看开点。你父母如果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也会心疼的。”他说。

女知青点了点头,情绪缓和。

该吐的吐了,该哭的也哭了,几个知青们就算不接受现实,也得接受。

毕竟事先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现在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打倒。

上岸之后,他们便往前走。

刚才感受到温暖的女知青,拍了拍男知青的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文,老家在南城,你呢?”

“我叫庄亚亚,是沪市来的。”

几个知青开始互相介绍。

来接知青的公社队员组织好队伍,带他们回大队。

“你是沪市人?我有个亲戚也是沪市的,听说在肉联厂上班。”陈文说。

庄亚亚眼睛一亮:“真的吗?我爸爸也在肉联厂上班,你亲戚叫什么名字?我可能听说过。”

“不知道全名,我叫她姨。”陈文笑着问,“对了,你爸在哪个岗位?说不定他们是一个部门的。下回我写信回去,正好可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