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事莫名其妙的,反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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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大早的,江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平时不苟言笑的江营长,这会儿就连在食堂吃饭都带着笑。小兵们在私底下议论,往日练兵,江营长黑着一张脸,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可今天不一样,刘晓武闹肚子,他居然还关切地慰问了几句,肯定是嫂子的功劳!

小兵们自顾自说着,却不知道,即便自己特意压低声音,仍被江营长听得清清楚楚。

但江珩没出声制止。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只要想到媳妇还在家里等他,他连干劲都足了些。

心情飘飘然。

贺永言还清楚地记得,几天之前,江珩同志一脸冷淡地说这桩娃娃亲婚约是盲婚哑嫁。

说好的盲婚哑嫁,怎么突然就变得情投意合了?

“你媳妇——怎么样?”贺永言凑近,小声问。

“好。”江珩的唇角往上牵了牵。

“怎么好?”贺永言问。

但他懒得搭理,只是平静地说:“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贺永言咬牙切齿,气得握紧筷子,从江珩的盘子里抢了一块肉。

说得容易,结婚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的事吗?

最烦这些臭显摆的人了!

从单位食堂出来,贺永言恰好看见播音站几个同志结伴走。

他伸长脖子看了一圈。

“看什么?”

“罗琴同志怎么没来?”

“你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