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发室的同志说道:“罗同志,你别为难我。这是江营长的信,我必须亲手交到他本人手中。”

她的嘴角抿了抿,没法再争取,信又被夺回去。

“信封上都写了,是他爷爷寄来的。”她说,“又不是江营长对象的来信,你急什么?”

人家没再跟她争论,信封往筐里一塞,迈上自行车,“嗖”一声骑走。

“先别走呀!”罗同志大声道,“江营长到底有对象没有?岛上没有,那老家呢?”

勤务兵没接话,蹬着自行车骑老远。

整个海岛的人都知道,岛上播音站的罗琴对江营长有意思。这段时间部队办活动,播音站的同志们得了许可,能进出部队,罗琴只要一进军区,就四处找寻江营长的身影。

可这事给江营长造成困扰,他半点情面不留,直接上报,勤务兵只好按照上头的指示行事。

不过这会儿,勤务兵蹬着自行车,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这播音员的性子热情活泼,外在条件和工作都这么好,江营长怎么就这么不情愿?惹得女同志一脸委屈怅然,太不解风情了。

勤务兵心底这么暗暗琢磨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半分,远远望见江营长,把纷飞思绪收回来。

江珩肩宽腿长,身着一身利落军装,脚踩军靴。

清晨阳光洒在坚毅的脸上,眉眼凌厉,五官轮廓更加清晰。

勤务兵立即停下自行车,从上边下来,站得笔直,敬了一个军礼:“江营长,有您的信。”

江珩收到信,都不用扫一眼信封上的邮戳,就已经猜到,是他爷爷寄来的。

等到勤务兵转身离开,他直接打开信封。

江老爷子信上的内容,无疑又与安城宁家的闺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