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我珍藏的一部分记忆也涌了出来。
“姐姐,这个要怎么玩啊?”我抬抬脚下的粉色四轮滑轮鞋,奶声奶气地问着姐姐。
“来,你坐下,姐姐给你重新调整下。”
姐姐蹲在地上给我调整着塑料松紧带,她解释着玩法:“等下呢我拉着你的手慢慢带你滑,如果害怕就跟姐姐说,或者踩鞋跟的刹车。”
“那……那姐姐一定不要滑的太快。”
“好,起来吧,我们去玩。”
“……”真是珍贵的记忆,与现在的生活对比起来,显得越发残忍。
那年我不在那个破落的小乡村也不在与奶奶生活的小村子里,而是在这座省的另一个城市。
我开智开得比同龄人晚多了大概是六岁才有的记忆,有很多记忆都是几秒的片段,越往前就只有单单的模糊不清的画面。我根据我所有的记忆还有其他人口中的讲述做了一个顺序排行。
出生,在欧洲小学读一年级,父母离婚,回国,奶奶死亡,出国留在小乡村最后是……重回故地。
中间有很多我缺失的记忆,所以我描述我自己的年龄总是用读几年级来形容,不过这也不太准确,因为我好像跳过级。
不想了,想了脑袋疼。
我以一个完美的大弧度漂移收尾暂时靠在栏杆上休息着,我仰着头闭着眼感受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有很多个夜晚我都因为这颗在胸腔内跳动的心脏睡不着,它太吵了。
我能感受到指尖的,胳膊的,脖子的,耳蜗的……每个夜晚它都在一下一下缓慢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