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被当做山嫁献给宿傩的牺牲品,突然有些尴尬,果然这孩子无论眼睛还是经历,都和我有微妙的相似之处。
这或许是我看重他的缘由。
不,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说的好。”
“那就选择你喜欢的死亡吧。”
我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的手臂冲出窝棚,在虎杖反应过来前,化回原形将他甩到背脊之上,继而腾空而起。
白发小鬼颤颤巍巍搂住我的后颈,声音被风冲击变得细碎。
“你你你!”
“叫我龙吧。”
“不是称呼的问题!”
虎杖知吼道,“我会死!绝对会死!快点回去啊!”
“不会的。”
宿傩的禁制只说我与小鬼任意一人溜走小鬼就会死,那么我和他一同离开又如何呢?
反正只要我和虎杖知绑定、呆在一起,就没问题了吧。
有空隙不钻,不是我(龙)的风格!
“庆贺吧,乘龙你还是第一人,宿傩都没骑过我。”我闭着嘴说话,风从齿缝灌进来,语句含糊,“啊,除了晚上。”
“你这不害臊的龙女啊啊啊啊!”
虎杖手指扣紧我喉咙附近的逆鳞固定身体,其中要害他却浑然不知,我吃痛,边倒抽冷气边在云层里寻路。
好在见到虎杖知的地方距离不远,在我忍无可忍将他甩下去前终于到达目的地。
雨后的清晨凉爽,即使在夏日,浑身湿透在天上被风吹几乎等同酷刑。后知后觉自己的行动对普通人类来说有些严苛,事已至此,也只有吹着口哨假装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