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虽说当你是诱饵,被白白夺走也实在不甘心。”

无法理解。

“既然如此,就回到我身边吧。”

“唔嗯?”

有什么被灌进来了。

我睁开眼,脸颊和硬物贴在一起,嘴唇则被宿傩衔住。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我揪住他的衣领放松身体,宿傩还是不肯松开,反而越缠越紧,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意识模糊间想起和人曾给我讲过,在深海中能捕到一种极为鲜美的鱼,擅长烹饪的厨人将鱼唇完整剥离,料理后进献给贵族。

珍馐难得一尝,想来宿傩是看我快死了,不想浪费掉机会吧。

可是我不是鱼啊。

虽然都能生活在海里就是了。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五感突然回到这具身体——喉咙撕裂般疼痛,舌尖染着血腥味,我翻身拼命咳嗽,可是什么都呕不出来。

宿傩将双臂箍在我胸口,气息在耳边吹拂,“冷静,不要挣扎。”

顺着他的指引,我放缓呼吸,渐渐恢复意识,卡在胸口的黏稠液体也被尽数吐出、竟是血液,不是我的,大概是之前那些被宿傩肢解的和人。

“活过来了吗?”

“姑且算是活过来了。”我没好气的伏在地上,任由宿傩怎么拉扯也不肯起来,“钓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让他跑咯。”

宿傩耸耸肩,四只手臂统统摊开,满脸无所谓。当然他的无所谓中也包含我的死活。

我总算知道之前那句“物尽其用”是怎么个用法,再别来第二次了——我在心中默念,宿傩像是能听见似的说,“没有下次了。”

“我可不会理解成你大发慈悲。”

“不过是没有效果罢了。”宿傩笑着将我搂回怀里,我脱了力,索性瘫在他的手臂间,“看来你对他来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