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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从别人口中听说他为了继承范孝的大将军一职,故意害死了他义父的独子。

当他终于知道真相的时候,崇拜他的弟弟,连尸骨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记忆中面目早就模糊,他只记得那是个很有精神气的小孩,精力用不完似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人总是笑吟吟的。

魏定山看着卢舟拉弓的模样,想要透过他相似的身形和同一张弓找找范驰的影子,可离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颜君齐轻叹:“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兵部几次召他回京,他都不肯,发誓只要不是关内出了战乱需要他带兵驰援,他一辈子不会再入关。获胜后,他本来是要成亲的,不过……听说后来都拒绝了。”

卢栩怔怔的说不出话。

靶场上,卢舟慢慢掌握了技巧,开始射中靶心,围观的几个蛮人少年们也开始手痒,纷纷用大岐话问卢舟能不能让他们试试。

卢舟很大方将箭给阿维他们,还重复着魏定山刚刚教他的技巧和他刚刚练习出的心得。

他说完,很腼腆地望着魏定山,询问他说的对么。

魏定山和站在远处的贺承业都有些恍惚。

曾经的范驰也是这样,年纪轻轻,骑射天赋惊人,不过别人一夸,又马上变得很腼腆。

魏定山没回答,阿维道:“试试就知道了!”

他率先搭弓,感叹一句:“好沉。”

然后毫不犹豫射出,箭落靶心正上。

阿维眼神喜洋洋的:“比预料的还快!”

“我试试!”

其他蛮人少年也搭上弓开始练。

卢栩再从后院过来,看到这一幕一时间觉得特别的荒诞。

大岐刚屠了蛮人一部的将军,蛮人部落的贵族少年,一方教,一方学,在他们县衙简陋的靶场练箭。

相互不清楚身份的时候,也许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