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五湖四海,见过清官,见过贪官,却从没见过贴钱当官的。
颜君齐和卢栩是第一个。
人家凭什么呢?
贸易的好处颜县令也和他们讲清楚了,危险也给他们讲清楚了,没威胁,没强迫,去不去全凭自愿。
他们甚至连官差都没强迫过。
官差害怕都可以不去,但卢栩自己一趟没少过,卢舟这当官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连女工们都放下碗筷跟着喊起来了,“他们怕我们不怕,大人明日我们跟你去!”
田副将:???
虎贲军:???
看着站直了也只有他们胸口高,又瘦又弱的女流这么喊,他们全傻了。
田副将人有些懵,他不是说了为他们着想的话吗,怎么就激起民愤了?
他在军中说一不二久了,已经好些年没人敢这么怼他,不适应,非常不适应,他也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西北的百姓他是熟悉的,全是虎贲军羽翼下的小羔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田副将脸上挂不住,像在军中一般怒道:“大胆!”
颜君齐:“这是本官治下的北庭县衙,不是田副将的军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