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齐大笑。
卢栩护短,又宠又不讲理,但却十分可爱。
卢栩不觉得自己没有道理,还把写冗长文章拍马屁这行为好好批评了一通,论拍马屁,他也是高手,拍马屁也要讲技巧的,光吹一堆华而不实的有什么用,要是谁被那些花架式糊弄了,那也是个没脑子的棒槌。
还是他们县令好,既有才学又能干,行动力超级猛。
卢栩替他抱怨:“这样的人才只能当个县令,这不是浪费吗?”
颜君齐叹道:“可能与县令大人的家世有关。”
王县令家中世代为官,但这样的家大业大的世家,在朝堂树敌也不少。
当初他们家是坚定的反战派,而他们陛下一心想打仗,王家自然受不了重用,王县令这样的边缘人物,就更不可能担任什么要职了。
卢栩郁闷道:“这也是我不喜欢朝堂的原因之一。”
他们家兄弟做生意,一人一个路数,但不影响大局。
谁有什么想法商量就是了,卢文闯祸,他和卢轩会善后,他做什么,卢轩卢文也从来都是支持的,卢轩要南下,卢文二话不说就给他凑钱,他和卢轩批评卢文做事太狠,卢文也在慢慢改了。
不管方式是什么,心往一处使就是自家人嘛。
可话说回来,朝堂那么复杂,哪儿是他家那点儿小买卖能比的。
卢栩叹气,将最后几本书递给颜君齐,边压着翘起来的书角,边道:“明天我上街看看有没卖书架的,找木工做一个也成。”
“嗯。”
“这本怕是不行了,泡了小半本,重买吧。”
“明天去书铺看看有没有这本。”
“这个还行……晒干了我帮你补补。”
“好。”
他们俩慢慢分类,最后剩下在京中新买的话本和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