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哪有什么家仆,车夫还是他花钱雇的,他们原本打算从嘉林城过桥,佣金里本就不包含什么船钱。而且他也在甲板上啊。
可他越解释,别人越觉得他抠门小气,结果越吵越凶。
卢舟听得呆呆的。
他们观阳文教不兴,愿意花钱读书的本就少,县学入学考教又严格,能进县学读书的孩子大致家境和品性都不错。
加之他们年纪小,先生教导严,也就小时候互相不服气斗嘴吵架,但这么大了还吵成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
这不是村里的婶子们家里丢了菜丢了蛋才会这样吵吗?
这还是从前,如今他们村谁家都不在乎丢那么点儿东西了。
卢栩也听得一脸懵逼,竟然是这样。
刘书生八卦地意犹未尽。
卢栩不关心李书生到底小不小气,而是问:“那抓到小偷了吗?”
刘书生摇头。
卢栩:“真惨啊……”
刘书生叹气:“可不是。”
他没说,他们还怀疑过卢栩他们呢。
谁叫大伙儿都在,唯独他们单独落后呢?
可一想卢栩路上那面面俱到的吃喝用度,就知道这是打出门前就做足了准备,一点儿都不缺钱的人。
船终于到了,轮到卢栩,他挥手便买了最贵的票。
别人要自己看管牲口和车,卢栩这儿船家安排人给看着。
不用他们动手,船上有人帮他们牵骡子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