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连连拍着桌子道:“能维持住三十五文就不错了!我早叫你运到州府,你就是不运!”
宋三颓然坐下。
州府一斤粮只能卖一百五十文,却要拿五十文出来往各处分账,别人一分钱不掏,要收他们的利润,他怎么肯。
他忍不住有些埋怨,“二哥,咱们在观阳不好么,你们非要去州府,平白砸了多少钱……”
宋二:“若无大哥和我在州府经营,你们在观阳能安稳到今天?!”
“唉。”宋三长长地叹气。
宋二也叹气,“老四,老五,老七,老十,老十二,顶用的都去充军了,留下些废物,唉。”
宋三:“你让老六去,他不得送命?”
宋二:“早知如此,我情愿让他去死在战场上。”
兄弟俩商量半天,宋二道:“眼下,把能运的粮食都赶紧运到汇县、通河!”
宋三:“可汇县、通河不是咱们的地盘,他们本地的粮商不好对付……”
宋二低声道:“挤!眼下只有汇县、通河粮价还高,郡守已经从南边借调了米面,州府不好再进新粮了,再等早稻熟了,黍米熟了,一切都晚了。”
没两天,船帮倾巢而出,整顿船到各码头运粮,往汇县、通河卖粮。
观阳码头平静下来,只剩下几艘渔船和客船,不再跟他们这观阳联盟打对台,连客船价都和他们一样了。
船帮船大,又平稳,价格一样,不少人又回头去坐船帮的船,卢栩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