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想用这种东西,来吓唬三井。
长出一口气。
“猎物?”我一手捏碎了身上携带的窃听器,断掉了和警方的联系,一边指着自己的脸:“这张面皮就是之一。”
左边是血肉模糊被吊着的受害者,总共牢笼有九间。我站在了通道位置中央,拿出了枪。
有发现情况不对劲的。
但他们高矮胖瘦性别男女在我眼里都已毫无意义,只是一串串符号,我沉声宣布:“你们,全都是我惹出来的结果,我会清扫干净。”
一颗子弹向我头部射来。
我偏脸侧身,完美避险。
背后冲来两股人形乱码数据,挥舞可笑的工具。
我动手。一下就把代码顺序拨得乱糟糟一团。两侧涌出更多代码,包围了我。
都是代码不够生动。我叹口气,转换模式——在去过的世界里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失去控制的特工在教堂里短短时间把所有人屠杀殆尽,那段视觉效果,我也能搬到现在,十分熨贴,一镜到底的长镜头内,我像挥动镰刀的死神,肆意收割删除这些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东西:挥舞开膛手术刀的来袭者被我反手一拉,借其割破两个围上来的喉咙,鲜血飞溅在杰克的脸上,我挟持其垫背,让他给我挡了颗子弹——同时我击中持枪者脑门正中央。
三分二十秒内,我换了一次弹匣。待我站定,横七竖八的新鲜尸体躺了满地,血在地上小溪一般流淌,蔓延到阶梯口,快要沾到我的皮鞋底了。
两分钟内,带队的诸伏警部会冲进来。我略微苦恼地思索了一下,怎么解释,一边走向还有生命迹象的,那被吊起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