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坐在了客厅里小兰之前的客人专用座椅上,撑着手往走廊方向看——“诸位,如果把摆在玻璃门旁边那盆茂密的植物挪一下位置,再加上冰箱门开关的那几秒,是完全看不到走廊的动静。”
柯南也用稚嫩的声音说,“是的哦,你们看,这盆绿植在地上有挪动过的痕迹哦!”
小五郎和目暮警官都明白过来,“请问,当时把蛋糕放回冰箱的是那位?”
嫌疑人大学生b紧张地摇手,“是我,可是,我是接到了静子的电话,要我把蛋糕收进去才那么做的!那时候静子在浴室——”
所有人都看向嫌疑人c,静子。这是个脸上长着雀斑,外貌平平无奇的普通年轻女性。她急了,“你们怎么能据此怀疑我呢?蛋糕确实不吃就该收进冰箱啊!我可一直在一楼浴室洗澡!”
“是啊,单凭这一点确实无法论罪。除了你,还可能是一直在二楼的男性嫌疑人。不过如果是他干的,喷溅的鲜血一定会把他穿着的衣服变成血衣。高木警官,你们的搜查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发现血衣,但是在门口铃木先生的鞋柜里,发现了沾血的毛巾!”
“啊!?”嫌疑人c开始慌张起来,目暮警官盯着他
我摆摆手,“可区区一条沾了鲜血的毛巾不符合颈动脉被切断时大量喷溅的物证,看上去更像嫁祸。”
“那么血衣在哪里呢?是不是被罪犯销毁了?”
我嘿嘿一笑,询问鉴证科的同事,“请问,浴室的下水道口,检查了吗?是不是能测出鲜血的荧光反应?”
“哦!是!马上就去!”
三位嫌疑人里有一位表情紧张极了。偏偏柯南还从她身边窜出来:“大姐姐,你的肩膀怎么在流血?”
静子慌忙捂住左肩,有意思的是,血迹是从衣服里渗出来。
“现在是冬天,即使有暖气,在房间里大家也是穿着居家服。然而衣服没破却身体受伤,我看,这是因为静子小姐赤着身体从浴室跑向二楼的过程中,不慎受了伤吧?”我把柯南不好堂而皇之说的话捅了出来。“高木警官,麻烦你去看看楼梯上有没有什么能刮破人皮肤的地方!”
“还有哦,刚刚我在走廊上看到了滴落的洗发精呢。”柯南添砖加瓦道,“会不会是大姐姐在浴室里踩到,然后一路沾染?”
高木跑向楼梯,轻易地在连通客厅的一扇透明小窗户后两步距离的墙壁上发现了一根钉着的图钉,上面还残留血渍。
所以,凶手静子,借着小兰上厕所的时间,把盆栽植物移动,挡住玻璃推拉门的一半。并乘自己洗澡时,冰箱门打开的一瞬间,跑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杀死克子,动脉喷出的血全都溅在了她的身体上。之后再电话遥控客厅里的人把蛋糕放进冰箱,乘机折返回浴室。等所有人被铃木的叫声惊动,只需要稍稍落在后面一点,就能把盆栽挪回原位,毛巾嫁祸。
完美无暇的证据链,这次在我的配合推理下,柯南没有对他未来的岳父大人使用不敬的麻醉针哦。毛利先生一击掌,“没错!静子小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静子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泣着说,“我实在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忍无可忍了!!”
又进入了柯南例行的凶手坦白动机时间。
静子的房间位于死者克子房间的正下方,克子每晚都在房间肆无忌惮地练习踢踏舞,被干扰休息的静子对此三番几次提出请求,克子不但拒绝,还嘲笑静子是个三流不显眼平平无奇的女生,活该被她这样容貌姣好的舞者踩在脚底下。
被践踏了尊严的静子,用一把尖刀结束了克子的这种凌辱。
我叹口气,蹲在伏地大哭的静子跟前,“你为什么要为这种人把自己的青春全部浪费掉呢?谋杀案的刑期至少十年。为了这种骄横的女人,值得吗?起码有很简单的办法,能让她不敢再肆意地在楼上跳舞。只需要一个拖把或者扫帚就能办到。”
说完我拿起扫帚,对着天花板敲击了几下,“看,等她睡觉的时候,你这么干不行吗?或者你去买一个排球篮球,看准她床的位置,每晚她睡下后练上一个小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她还不会乖乖收敛?”
柯南满脸黑线。目暮警官连忙叫停我的继续支招,“咳,好了泽北,我们该押送犯人去看守所了。今天辛苦大家了。”
我忽然感应到任务提示:凶手意识不到皮囊外表没那么重要,内在的精神力量才是每个人是否成功自信的核心。引导凶手振作,不要在监狱里消沉自暴自弃哦,这是改变那些不幸的命运任务的一部分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