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今年神奈川四强诞生,依旧是去年的四支球队争夺两个出线权。阿牧带着海南的队员们在体育馆门口和大家告别,湘北众人也纷纷散了三井紧紧跟着我,“嘿!小泽,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赢了赌约,地点可以随我订吧?”

“好,去哪里?”我爽快问。

藤泽至东京的新干线上,我望着兴高采烈的三井,再次佩服他的折腾劲。他要吃的餐厅,居然在东京,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四十五层。

“这里平时需要订位的,不过不用担心,小泽!我有包间卡,我们能看到最美的夜景!嘿嘿,虽然我原本一个月前就订了昨天。”

怨念明明在沸腾的三井,是个要怎样就非要怎样的人,比如他一定要补回没和我一起过的生日。好吧,也没几次机会了,就当是我欠的,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

抵达东京再辗转坐地铁到六本木站,他却领着我先进了一座百货大楼直奔贵宾沙龙—我瞬间明白,为了吃这顿,还得换上正式衣服和鞋。

这时期的人类真是喜欢麻烦的仪式感。唉。

三井兴致高昂地从目录上挑了两件衬衫和裤子,还有皮鞋,叫店员去取来供我们试穿,全部上身后,我们两个立即从运动员变成了,呃,杂志广告拍摄者?

我伸手理理短发,在心中暗暗再次肯定了三井的审美。

三井上下打量我,把彼此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后,又拉着我一起去穿衣镜前欣赏,“线条完美的胳膊就是要稍微露一露,小泽你看!我们都很帅气英俊吧?”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不得不诚心实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