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位置回归了小前锋,从背身单打发挥到担当掩护无球走位,再到贡献精妙传球,从各个方面全面发挥,打了一场轻松的表演赛,单人得到四十分后,我在最后十分钟下场,山王换上全套替补阵容,最终也取得了128:37的压倒性胜利。

明天下午,山王将与同为四强的海南附中,争夺决赛权。右半区诞生的两支四强队伍则是福岗县博多商大附属,以及爱知县的另一支代表队,名朋工业?我看到名单略惊讶,原来,不到剧情年还没有轰炸机般重型武器森重宽的名朋,今年成绩也比拥有爱知之星的爱和要好啊。

回到酒店的我依旧请假去医院,故技重施向海南队借衣服估计也不行了:作为明天半决赛的选手,海南也吸引了媒体的连连追问要怎么对抗山王,要是抓到我穿海南队服,还不知道会写些什么夸张内容的新闻呢。

感谢牧绅一,在他的帮助下他吸引记者包夹,我则穿着爱和学院不太合身的队服成功突围。感谢他与诸星大的交情。感谢老实人慷慨借衣服。

赶到医院,我在病房外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面:门口有穿着司机湛蓝带穗礼仪制服的男子,还有一位深色套装中年女性?她守在走廊外,见我来,笑容和蔼举止优雅地递上名片:她是三井家的私人助理管家!那么里面

果然,三井的母亲,那位优雅美丽的夫人也来了。她一袭淡蓝色松叶纹和服,妆容浅浅素淡,正在床边轻轻触碰三井脸上的缝针伤处,目露对儿子的满满痛惜。

“真的没什么啊,妈妈。不疼又不痒。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你这么远赶过来,放心了吧?”他故作潇洒,我却想起他大前天此刻正在蒙头大哭——

“小泽!你来啦!”三井眼尖,一下望到了门外。

三井夫人又要朝我行礼?我连连率先鞠躬,“伯母您好。”

作为这个时代典型的名门女性,他母亲的举手投足,站立姿势甚至目光,说话语气都和平常人不一样,就像是一颗温柔光泽的珍珠在发亮,又像涓涓细流,不抢风头却绝对能令任何人感到舒适。面对夫人的感谢,我忙夸奖三井道,

“我谈不上照顾他,伯母。我只是每天抽空来探望,三井很坚强呢!他的队友们都为他感到骄傲。”

原来,他的父母知道儿子要来广岛打全国大赛后,也特意留意着动向。虽然三井刻意没让家里知道自己受伤,但今天一早的体育报道出来后,几个小时之内他父母就知晓三井在住院,三井夫人立即从东京世田谷的宅邸飞了过来,并想要劝说三井,回有“日本的瑞士”之称的老家长野上田疗养。

三井却惦记着山王的比赛,以及我承诺的短途旅行,怎么都不愿意回去。我真是见不得这位美丽慈爱的夫人露出丝毫哀伤的表情,当即也一起劝说三井这个任性的大男孩结果,最终的解决方案,是我打完比赛就送三井回家,顺便住几天当作短途旅行。

结束探望后,我由他们家专属司机送回酒店,还带回来了三井夫人送给我的礼物:几大纸盒的和果子点心。太多了,我拿去分给教练及队友—

“真不错。”挑剔的堂本五郎边吃边点头,他居然称赞这个和果子?我呢?他这两天都很少称赞我啊!

“你啊,你看这纸盒,这是东京银座,一间叫空也的百年和果子店季节限定的豆大福和本蕨饼、最中饼。全都是限量发售的。味道甘甜细腻——”他说到这,尝到和果子味道的我的队友们已经开始像抢篮板一样抢夺最后一个纸盒子——身壮脸宽的河田学长是最终胜利者。

“喂喂!好歹给我留一个尝尝啊!”我也大叫,劈手抢断,迅速摸出一个往嘴里一塞—白芸豆泥和红豆沙!确实美味!果然名不虚传!

吃归吃,言归正传,当晚我们先打模拟比赛:堂本教练没有再召集大学球员,而是叫我,仿照训练湘北时我模拟牧绅一打控球后卫,在一个一个首发球员面前反复演示牧绅一的运球频率,过人动作,扣篮动作等,让所有人都把他吃透。

最后,又一起围坐电视机前看海南队比赛录像。海南的进攻手段是牧作为队伍的大心脏,或者传球给队友外线得分,或者自己突破包夹直接上篮。他也有应付三人包夹而得分的能力,体力充沛,头脑清醒,具有统治力且渴望胜利。海南队是以控卫为核心的队伍,弱点最明显的还是篮板球:这恰是山王第一中锋,河田的强项。

“明天对位的是深津学长。”我掂腮,客观评价道,“我觉得没问题的。学长的防守和组织球的水平还要胜过牧,他的中远投不强,学长可以在他传球时抢断,就算牧突破进了内线,嘿嘿,还有我和河田学长呢。我们是最强内线,不会让他在山王面前称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