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跳剧烈,几乎要跳出胸膛。
“利威尔,”女孩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着他的颈边,就像只贪玩撒娇的三花小猫,“我好想你呀。”
“你想我吗?”
利威尔喉中干涩,像被夺走所有声音。
搭在思雅腰后的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握成拳头,腕部蔓延出暴起的青筋,连带着全身肌肉都微微颤抖。
良久,他只是压抑又轻轻地:“嗯。”
上天好像终于听见他无声却又无尽地祈愿,千遍万遍。
他的思念翻山越岭,跨越无数时光、渺茫的空间、偌大的宇宙、无尽的虚空,终于重逢。
利威尔在那个瞬间,拥抱住他多年前奢求的永远。
紧紧,不愿松手。
那一年,利威尔37岁。
他终于等到藏在心底的天长地久。
008
旧燕归巢,水手返航。
漂泊的旅人乘船归港。
那悬在半空的月亮,终于落回他荒芜的船舱。
他心上的月亮。他的梦,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