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笑不说话时，有一种疏冷的脆弱感，像一株离了土的花，不可避免的逐渐苍白而灰败。

利威尔目光微凝，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右手抬起来。”

思雅还搁这儿发着呆，就听利威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是剪头发吗，怎么还要抬手？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身体倒是快于大脑，反射性的抬起手来。手腕上习惯挂着的头绳被抽走，还没来得及反应，利威尔就一把薅起了她脑门的头发。

思雅「嗷」地发出惨叫：“轻点，我要秃啦！”

“吵死了，闭上你的猪嘴。”利威尔皱眉。

呜呜呜，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思雅委屈地捂住嘴巴，下意识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主地「诶」了一声。

利威尔眉眼垂落，皙长的睫毛轻颤，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剪刀摘掉手套，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拢起两边的碎发，用绕在指节上的发绳灵活的在思雅后脑勺顶替她绑了个小揪揪。

诶？

思雅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镜子里的她原本乱糟糟的头发被修整的干干净净，尾梢贴着下巴甚至修出了相似的弧度，按照这么看大抵会像个蘑菇头，倒是挺可爱。

但利威尔将她额前与两边的碎发扎起，绑在脑袋后，配上雪白的发色就显得……

好好看！

又甜又酷，又酷又甜。

趁着思雅愣神间，利威尔抽掉绑在她身上的白巾，抖了抖碎发，面带嫌弃的走到提前打好的一盆水边弯下腰认真搓洗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