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眼泪夺眶而出。

没有人能习惯死亡，即便是他们每天在刀口舔血的人也一样。

21

利威尔微微低头，黑色刘海遮蔽了他的视线，在他眉目间投下淡淡的阴影。

佩特拉难以自制的觉得悲伤。

无数次看见昔日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倒下，却无能为力。

在巨人世界里朝夕不保，变幻莫测，无数次生死之间徘徊挣扎，犹如蝼蚁。

如临深渊般的绝望，直面最残酷的真实。

抓不住生命的感觉太过糟糕。

他们就生存在那么无望而残忍的世界中。

然而，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

“听到了。”

利威尔瞳孔微震蓦地抬头，和佩特拉同时看向倒在地上的伤员。

虚弱，无力，浑身血气。

却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活着。

第5章

22

佩特拉：“诶？！”

明明刚才这个伤员已经没有呼吸了啊？！

利威尔眼神微动，微风飒飒拂过他的黑色刘海，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淡淡柔和。

只不过一瞬间，利威尔的眼神又变回了昔日的犀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