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不会!我不知道!毒性与他们身体里长久积攒的药性发生异变,我不知道怎么让他们清醒过来!!呜呜……”

步绯依这一路逃过来,亲眼见着药谷同门师兄弟们被药人咬伤传染,早就内心悔恨不已,此时叫唐予星一阵逼问,加上对眼前情况的无措,顿时崩溃大哭。

唐予星气得举起手掌要打她,被云瑾抓住,转头看过去,云瑾对她轻轻摇头。

手掌攥成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带着微微刺痛。

甩开云瑾的手,同时松开另一只抓着步绯依的手,气愤地起身走到旁边,目光落在下面的小青黛身上,终是没忍住眼泪滑落。

被放开的步绯依双手撑着身体坐立起来,视线也落在下面狂暴的弟子身上,眼眶泛泪死死咬着唇,哭声嘤嘤从嘴角溢出。

云瑾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侧首问杨晟池:“弟子们的这种状态,你们当真解决不了?”

同样悲痛不已的杨晟池沉重地摇摇头,解释道:“师父曾说过,每个药人只可试用同类型药物,不可混杂,否则恐怕会发生意外。

但我不曾知晓,绯依竟在大师兄的指导下,将各种相克药物胡乱的用于药人身上,就宛如养蛊般,药人身上的药性到底如何,现在无人知晓。”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唐予星又猛然爆发,怒斥:“不曾知晓?无人知晓?你们药谷所作所为,你身为药谷二师兄竟然什么都说不知晓?杨晟池!这是不是太过可笑了!”

杨晟池难堪地侧过头,艰难地道了一句:“我们也不想这样……”

“哈?你们不想?对!步绯依不想,你也不想,左右现在受害的也不是我的同门师兄弟!那些年幼无知的弟子,也不是我养的,我倒是瞎发哪门子气!”

又被云瑾扯了扯衣袖,唐予星难受地甩袖,撇头不再看他们。

被唐予星阴阳怪气嘲讽一遭,杨晟池面色惨白默然无语,步绯依也紧抿着唇不敢再哭出声。

云瑾手提着带血轻剑,神情严肃地看向杨晟池沉声道:“还有一些幸存的弟子需要安置,这些感染者也不能如此放仍在此,还要预防此症传出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