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着的故事被打断,他偏头看向映见。

“疼?”他刚想反驳,却又想起了什么,道,“嗯,很疼的。”

如果是让认识他的人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不会相信这竟然会是本人。

苦难并不能让他人怜悯,只会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柄。散兵一向认为如此,但在此时,他却自然而然地改了口。

‘如果是那个人,哪怕只是手上划了个口子,也会惹的映见心疼的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在他从映见的眸中看到了心疼和难过后,他便有些后悔了。

“想要得到什么便要付出什么,这不是你自己的信条?”散兵偏过头去,他环抱着闭上眼,道,“我也同样被他解开了束缚力量的封印,再之后,丑角委任了我探索深渊的任务,现在也快要完成了。”

少年从始至终都在平静的叙述着故事。并非是作为其中的主人公,而是作为一个与故事完全无关的旁观者。哪怕是再惊心动魄的故事从他的口中讲出来,也都变成了平淡无奇的小事。明明是在诉说着独属自己的那份悲苦,却又下意识地遮掩着什么。故作漫不经心,却又无声的宣告着渴望与诉求。

‘就像猫一样。’

这是映见第二次联想到这个比喻。

在听完了对方的故事后,她感到心口很是沉闷,压抑的几乎说不上话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因为一切的安慰和同情都只是徒劳——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不会因为她的安慰而改变,受过的伤害也不可能再愈合。在明知道一切做法都没有用处的时候,那种无力感才又沉沉地压了下来。

在从博士的口中知晓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阿散时,她便隐约猜到了对方应当是经历了什么。但当故事被摊开在眼前的时候,她才感受到了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