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此时问路川辞, 为什么还不对这个人动手, 路川辞一定会悲悯地说:“我希望他享受死亡的乐趣。”
最后的最后, 路二叔是死在了情妇家里。
当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 那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 失魂落魄地说:“我们只是吵了一架!我想拿钱走人, 他不让,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撞到了我的刀上!”
矛盾激化。
路川辞和路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必有一伤的局面。
没了路二叔,就只剩下路三叔了。
路三叔比路二叔聪明许多,十分狡猾, 毕竟年龄在那里摆着, 路川辞城府再深, 也不过二十来岁, 和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对抗,再聪明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可同时路川辞经不起一点疏忽。
一点疏忽都可能对他是致命打击,因为他太冒头了,冒头到如今不止自己家人要对付他,整个商圈,整个资本界,整个经济往来的圈子,都不太能容下路川辞了。
当一个人动了所有人的蛋糕时,这个人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树大招风这四个字,永不过时。
路川辞和路三叔斗了三年,时宴陪了三年,这三年,时宴不断高升,坐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从不避讳自己和路川辞的关系。
他甚至可以将自己和路川辞的所有事情放在太阳底下,公之于众。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不希望自己成为路川辞的软肋,他更希望自己成为路川辞的一把利刃。他做到了。时宴的特殊身份成了路三叔最大的忌惮,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的道理,而如今,可远远不是他们想不想斗,而是看时宴想不想拿他们开刀。
时间飞快,又是一年。
这一年,经历的事情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