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这几个字,时宴忍不住了,眼泪夺出,他尽力稳住情绪,强撑笑容:“没瘦,还胖了五斤呢。”
白叔叔笑了下,故作轻松地说:“白叔叔都差点见不到你了。”
“哪有,医生都说了,您没多大事儿,养一阵子也就好了。”
“真好,那还能多陪你们几年。”
“不是几年,应该是十几年,几十年。”
白叔叔又笑了。
尽管时宴不愿意主动提及白洛,生怕刺激到白叔叔,但还是补了一句:“医生只放一个人进来,白洛都快哭傻了,人估计还在监护室外面呢。”
一提起白洛,白叔叔眼皮沉沉低垂,许久未言,过了好一会儿,道:“你出去了,就说我好着呢,别吓到他了,他胆子小。”
时宴苦笑:“能把您气成这个样子,他胆子不小了。”
白叔叔选择了沉默。
出院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时宴和白洛都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两人轮班倒,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在床前,就连路川辞也会每隔三天出现一次。
路川辞说,他没有值得信赖的亲人,如果可以,他也很希望白叔叔这样的人能是他的亲人。
白叔叔很喜欢路川辞。
这种喜欢程度就连时宴也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