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路川辞,一定会一巴掌拍飞这个叫时宴的家伙。

正想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时宴睁大眼,以为路川辞真要拍飞自己,忙道:“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

两张床如今是挨在一起的,时宴这边一震动,路川辞的床也晃荡了两下。

路川辞腿上的伤严重,吃痛一声,时宴回过神来了,又赶忙道:“对、对不起啊!”

路川辞失笑:“你怎么了,刚看你神色不太对。”

时宴扯了扯笑。

他能怎么了,他就是单纯地被自己的愚蠢吓到了。

好在还没彻底愚蠢的是,他压住了想问的话。

他很想问路川辞为什么不愿意在领养家庭生活,可心底又隐隐有一个答案,只是他觉得这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他在路川辞心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吗?

时宴又想起了和路川辞争吵时的话,路川辞说,‘他找了他无数次,而他却让白洛传话让他滚蛋。’如果放在之前,他对这句话会存在质疑,因为在他眼里,白洛不是那种人,可一次次地教训,又让时宴沉默了。

两人嗓子都受伤了,说不了太多话,加上身体极度疲惫,尤其是时宴,一抬手,手腕上数条咒枷,皆乃他逆天而行后来自神的惩罚。

那淡青色的咒枷压得他胸口都闷闷的,勉强和路川辞问候了几句话,就只能躺下休息了。

时宴死皮赖脸地要来了一块帘布,七拼八凑地遮挡在他们床的四周,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留下一片静壤。

有人在看手机,手机内传来的新闻播报一遍遍陈述着地震受灾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