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紧张了起来,赶忙飘到窗口,仰望天空:“抱歉抱歉……”

做完所有的心理活动,他这才踏实地趴在了路川辞床头,静静看着路川辞安睡的容颜。

时宴用手指轻轻触碰,指尖却悄然穿过,见路川辞呼吸浅淡,时宴茫然:“小路,路同学,路川辞?你还活着吗?”

该不会死了吧?

时宴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忙低头嗅路川辞身上的味道。

该不会已经尸腐了吧,闻了半天,腐臭味没闻到,只有扑面的血腥气和药味。

正想着,路川辞手指突然动了下,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展翅的小蝴蝶,一丝眼缝轻轻露出,路川辞的唇早已干裂,毫无血色,看着凄惨极了。

时宴打了个赌,他赌路川辞醒来后要找的第一个人一定是自己。

“时宴……”

尽管已经知道了,可当路川辞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时宴还是心动了。

他轻轻贴过去,笑了下。

我赌你找的第一个人是我,可我却忘记赌你第一句话也一定是我。

时宴念叨:“小路小路?”

路川辞嘶哑着嗓子,一遍遍低喃,念着时宴的名字,好似这样就能将时宴唤回。

路川辞用力抬手,一把将呼吸机拽掉了,大口咳嗽,血顺着唇溢满。

时宴震惊:“喂喂喂,别动了啊!”他焦急地大喊:“医生!医生!”

路川辞拼着一口力气,垂死挣扎般起了身,他的腿已经被固定好了,可他就是不安分,还在那里想办法挪动,势必要去找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