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还在拼命搬。
路川辞猛地推了把他,“我说让你走!!这里随时都会塌,时宴!你他妈赶紧滚出去!!!”
时宴见路川辞一挣扎,那腿上的血流得更凶猛了,急火攻心,也怒吼一声:“我他妈走不走要你来命令!?我不走!”
三分钟的时间到了。
时宴的逆天而行仅能支撑三分钟,这会儿,地壳再次震动,房梁上的钢筋哗啦啦地响出穿破耳膜的尖锐之声。
路川辞盯着时宴,突然,笑了下,不慌不忙地问:“为什么不走啊?”他一把狠狠抓住时宴的领子,双眸相对,冷萃入骨,“当初都能走得那么干脆,这次怎么不知道走了?”
时宴哑住,无力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
“凭什么不是!?”路川辞抱着一种将死的决心,将压抑在心中难以释怀的所有话倾泻而出,声音沙哑却异常低沉狠厉:“我真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得远远的。”他略显痛苦的笑了,“我甚至真的以为你不会出现了,时宴,你心怎么能那么狠?”
时宴身子颤了下。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搬石头搬得满手血有多疼,他只觉得因为路川辞的话,他能感觉到无尽恨意。
“我以为你更需要一个家……”话到一半,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解释十分嘲讽,漠然:“对不起。”
“你只是想甩开我,早早地甩开我,甩得越远越好!”
时宴再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