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大笑:“你看你看,你明明不希望我走,还非要拿话激我。”

路川辞冷笑。

他背过身去,时宴过来,熟练地将他衣服撩上去,又熟悉地说出那句:“你身材真好,赶紧把这点痕迹消下去吧,否则不好看。”

路川辞余光瞟了眼他,时宴立马接话:“啊对对你身上有痕迹和我没关系,你是不是又要说这句话。”

冰凉的药膏涂抹上去,一股清淡的药香味。

许是伤口有些烧疼,路川辞轻轻颤了下,时宴将手下的力道放得更轻了。

路川辞是一个很有自我意识的人,他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触碰,时宴明白这点,所以基本不会触碰到多余的地方,伤口涂抹完,会立刻放下手,放下衣服。

每每那时,路川辞总会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僵硬着淡红色的脸,不自在地说:“涂个药这么慢?”

时宴啧啧几声:“你说你性格这么腼腆,以后有女孩子追你,你可怎么办呢?”

总不能女孩子脸没红,他先红了脸吧。

别说,他还挺期待路川辞以后有女朋友了的样子,一定是又张狂又娇羞。

时宴一顿,眉梢挑起,突然道:“你接过情书吗?”

路川辞整个人激灵了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时宴笑嘻嘻:“就我都知道好几个女生喜欢你,天天给你送奶茶。隔壁班的班花,姓许的那位小姐姐你认识吧?听人说,你也喜欢她?你是不是害羞,所以不敢去和对方说话?用不用我帮帮你?哎呀,年轻人嘛,早恋不算什么的。”

时宴拍拍路川辞肩膀,十分豁达。

他就不在乎什么狗屁早恋。

早恋是什么?这两个字的定义就有问题。

情窦初开,萌生感情,人之本能。

路川辞脸上红一片青一片,从未有过的局促,他抓住时宴的手,狠狠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