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辞怔了怔,直觉身体燥热,手心发痒,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从未。

从他记事起,他的父母就忙碌于事业,早出晚归。

他被不同的佣人带大,幼儿园时,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开家长会,他没有,他的父母只会派秘书过来公事公办,用幼儿园老师的话说:“带你这么久了,你父母对老师来说还是陌生人呢。”

再之后,父母被陷害,负债累累,父亲跳楼自杀,母亲没过多久也自杀了。就留下了他一人。

路川辞通常不会评判一个人,但他对父母,很早很早就有了评判:既然无法承担责任,那又为什么要生下他。

思绪飘远,时宴和他说话他也没听见,回过神后,只见时宴正望着他,有些好奇,时宴说:“你刚才的表情好吓人啊。”时宴轻轻抚上去,用手挑起路川辞的嘴角,“笑一笑,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路川辞耳朵一红,不自在的别过头,“幼稚。”

时宴:“幼稚就幼稚,我们本身就是小朋友,我们不幼稚,让谁去幼稚?”

路川辞挑眉:“你多大了?”

只知道他俩差不多大,还一直没问过年龄呢。

时宴沉思。

先问:“你先说。”

路川辞:“属虎,还差三个月过生日。”

“好嘞,我比你大。”

“……”

路川辞狐疑地盯着时宴,总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可谁会拿年龄开玩笑呢。

时宴心虚地想,反正他年龄大,也不算占便宜。

时宴取笑:“你要叫我哥哥的。”

路川辞:“……”

“叫啊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