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辞像是有点累了,声音都变得倦懒许多:“你父母呢?”

时宴回忆:“他们出去打仗了。”

飞升前的父母都是军中的,战乱肆起,他父母很早就出去随军了。

路川辞轻声:“你既然是烈士遗孤,怎么会来到福利院呢。”

时宴:“……被坏人制裁了。”

006:【你好好讲话啊。】

路川辞笑了下:“那帮我谢谢这个坏人。”

006:【?】

客气了客气了。

时宴挑眉。

路川辞缓缓闭上眼睛,小憩一般,低声:“如果不是这个坏人,我可能就遇不见你了。”

路川辞睡着了。

时宴是第一次观察到路川辞的睡颜。

比白天安静祥和,眼角眉梢的戾气也淡了许多,卷翘的睫毛微微低垂,漂亮的眉眼像是月牙一般,寂静的美。

他轻轻捏了下路川辞的耳朵,路川辞的脑袋在他肩头蹭了下,刮的时宴肩膀痒痒的。

时宴以为路川辞被他闹醒了,谁知路川辞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蹭得更紧,几乎成了怀抱模样,而路川辞就那么靠拢在他的胸前,犹如沉睡的小兽,静谧乖巧。

乖巧这次词竟然也能用在路川辞身上,破天荒了。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路川辞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只有阴沉冷淡,那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特质在路川辞身上一一体现。

时宴对人类不了解,对小孩子更不了解。

他没有童年。